韶山公,光绪十八年生湘潭。
初,舜南巡至此,奏韶乐,遂名此山曰韶。韶乐者,能令孔丘乐而不食肉者也,韶山公感其事,后有诗云:“六亿神州尽舜尧”。
韶山公身长八尺,掌大如簸箕,面如弥勒,龙行虎步,所谓南人北像,男人妇像,贵矣。
其父,太公者,善经营,家有薄田,复有米铺。某夕,太公自湘潭城返,遇虎,太公闭目佯死,竟得以脱。
韶山公素喜读书,不好经营。乡里贫,夜无灯,于暗处燃灯开卷,屡遭太公斥,然好学而不改。故太公素不喜。太夫人文氏,贤惠柔慈,知此子有大志,多婉曲全之。
韶山公入城市,见世界寰宇图,乃惊环球之大,遂有天下志。
初,读书多不成,世人不之奇,太公斥曰:竖子读书不成,何以面我。
然湘一师教授惊其才,曰:此国之大器也。乃授以韩昌黎书,劝其多阅,后将有成。
韶山公在一师,以天下自许,其用意多在秦汉唐宋间,不屑世事,尝擅组社团,自名二十八画生,纵论天下事。从之游者,蔡公、立三,皆俊才。
尝至一友家,长谈,有佣仆市肉回,友人问:“肉价几何?”仆答曰:“若干。”友人大恨曰:“尔不知事,贵哉。”韶山公见此友无志,拂袖去,与之绝。
又之京,旁听于太学院,得杨师器重。某日旁听,有章大师过,见韶山公,乃语杨曰:“尔授课时,后有座者,身长大,有龙虎像。”
杨氏有女初长成,识韶山公,乃心许,二人缱绻。杨父所不乐也,然韶山公礼敬之意不减。
时世界大势变,一战甫熄,北有匈奴剧变,大街踏尽公卿骨,赤民得位,马氏学由西而来,神州感焉。韶山公识其说,叹曰:欲振我国,非马氏不可。乃与南湖密会,舟中定天下计。
时,国父革命,屡挫,见匈奴孤立天下,又兵强,乃思与之结。匈奴亦有此念,语国父曰:君之事不成,因无兵也,吾匈奴可助尔成事。
乃运一舟石油至黄埔港,得巨资,遂能立军校,曰黄埔,天下热血才俊皆投奔之。国父得以成气候。
两党合作,气象大新。韶山公时在穗,办讲所,宣革命,又仗剑行于湖南乡间,与农夫野人共餐宿,方知神州之革命主力,乃在乡野,非如欧美,决胜城市。
韶山公善演讲,好辞令,于众人中演说,众人不能舍,皆迷之。国父嘉之曰:吾有两臂膀,一曰奉化,能军事;一曰韶山,能宣传。
国父崩殂,天下丧心。奉化公有异志,不欲与匈奴为伍,十六年四月,乃兵变,杀南湖人万数。
韶山公闻变,脱身走,往长沙,欲起事。道遇官兵,遭擒。途中,语一兵卒曰:“吾裁缝也,君能救我,吾当厚报。”乃私以金与之。士卒受钱,纵之去。
至湘北,起事,攻城廓,战不胜。韶山公多读史书,识旧事,曰:吾国所在,乃在乡野也,非在城市,战城廓间,唯有死耳,不如且奔深山,得养其力,以待事成。
众人不乐,然随往瓦岗山,山林间得立足地。
后,仪陇朱公起事,败,乃之瓦岗,与韶山公合,复有黑虎将军至,其势始大。
初在瓦岗,事多不遂,往往兵败,有黄埔生林韩信,矫捷,性敏锐,然对阵多脱身走,韶山公不嫌,器重之,曰:此子机变,今之韩信也。
韶山公收拾天下,北征南讨,欲一江山。方其与西山公、张大帅、李桂林、白诸葛战时,忧瓦岗,数用兵围剿。韶山公此时方显奇谋,牵敌军绕行山岭间,肥者瘦,瘦者死,奉化公兵多败亡,四战皆北。
有辉瓒者,骁将也,然轻于用兵,深入林莽,遇伏,兵多败死,匿林石间,为瓦岗军所擒。见润之,大言曰:“韶山小子,吾与尔黄埔旧人也,可纵吾去,吾为言于奉化公,招安尔等。”韶山公不欲杀之,然乡民斩其首,送于金陵。
奉化公方知瓦岗之不可忽也,甫定天下,集军百万,逐次推进,欲歼瓦岗于瓮。
且韶山公不得志于匈奴,有王公子自北来,夺其兵,以己意迎敌。王公子曰:与敌而野战,不攻城池,乃流寇也,吾更变其法,以大军战大军。
又批韶山公曰:尔何知,读孙子、水浒,野人乎。韶山公莫能辩,下山,得痢疾,久之方愈。又逢杨氏死难,二子流落不知。
瓦岗军弃山林天险,乃于城廓与国军战,非所长也,大败亏输,丧师失地多矣。奉化公其喜可知,臆瓦岗事可定也。乃施铁桶,不得一人出围。然,奉化公帐下有莫雄者,少将也,素与奉化公不睦,乃泄其事于周公,瓦岗军得以夜走。
大败之初,军心惶惶。韶山公弃子于乡野,哭泣别之,出山林,知敌已落后,以手覆额曰:阿弥陀佛。
败军西行,经湘江,何健力剿,波涛染血,一步数尸,几覆亡者数次矣。赖林韩信死战,行营得以南走,众皆曰:韶山公重林韩信,非妄也。
又西行,至桂,其守将乃白诸葛,与奉化公不和,谓麾下曰:瓦岗军过,不可剿,亦不可迎,纵之去可也。
大军得以跨群山去,至黔,众曰:王公子荒唐,使我师溃败如此,今欲废之。乃大会,众皆举周公主事,周公荐韶山公,始得以复出。
军行西南,奉化公嫡系伯陵率九师随之,扬言追瓦岗军,实欲兼收西南地盘。西南诸侯知之,乃不欲与瓦岗军战,多放行,唯以枪鸣空,如送行然。
军至红水河,韶山公欲惑敌,乃往返渡水,渡者再,返者再,敌军皆疲,我军亦倦,林韩信多有怨言,曰:韶山公舍弓弦不走,走弓背,累死我健儿矣。乃畅言推彭黑虎为长,黑虎拒之,韶山公亦不之罪,笑曰:小林,孺子也。
至铁索河,奉化公欲全歼瓦岗于此,命文辉将军布重兵,希冀以天险、重火力灭韶山公于斯。奉化公命尽毁桥,文辉将军曰:“此桥康熙建,毁之可惜。”实不欲助奉化也。
奉化听之,命其撤桥板,又不尽听命,敷衍而已。
铁索河有同治秀才,百岁矣,予韶山公、周公书曰:“诸公速走,不宜留。”昔翼王于此庆得子三日,曾湘乡乃至,肢解翼王,往事可鉴。
乃以死士十余,夺铁索桥。守桥诸将,皆不用命,见瓦岗军则弃桥去,三军得以过。
过铁索河,复折而西北,行三万里。过草莽中,多大泽,牧民尽散,不得食,至于食草根,路多逃亡。
周公食毒菌,几死。大泽尽,过昆仑,巍巍雪山,三军衫薄,又多冻死者。
韶山公豪气未减,见古雪峰,骚兴起,曰:昆仑高若许,何用?吾欲得倚天剑,斩而为三,赠天下,寰球同此炎凉。
雪山过,余二千人,忽得报纸,曰岐山有匪,匪曰刘公。刘公者,黄埔生,亦南湖人。方知彼处有义师,遂往投之。
时张逆不乐往岐山,欲折辔南返,再过大泽雪山,众人皆不乐,英帅与朱公议,违张逆命,续北上,与韶山公合。
军在岐山,奉化公甚不安,乃命西北诸师征讨。有张六公子者,本辽东藩镇,东瀛犯辽东,辽东三十万军一夕撤关内,白山黑水尽丧。张公子率师驻扎西北,心衔东瀛久之,欲报失土之恨,奉化公不允,命其剿韶山公,数下金牌,甚迫。
当时大势,倭寇陷我辽东,自长城入,逼长安,又攻淞沪,得驻兵地。奉化公深惧崇祯甲申之变,用杨永泰谋:“攘外必先安内”,命诸军搏韶山公甚急。
辽东诸军不乐与岐山军战,乃与西北虎臣将军谋,怠战久矣。
奉化公怒,飞西京,屡催张六公子与虎臣用师,张六泣曰:国家糜烂如此,东瀛欲亡我久矣,公乃忍心 乎?奉化亦曰:内贼若得势,吾等死无葬身地,崇祯事,小子知乎?
十二月某夕,张六与虎臣兵变,奉化公夜走,至山崖,为兵所得,遂为西京兵变。
兵变传,天下惊,有一多先生,书生也,怒曰:张六无赖,扣我元首,论罪当死。
金陵闻变,乃用兵西进,夫人曰:不可,吾往之。
辽东、西北诸军切齿奉化久矣,皆欲奉化死,岐山军闻之,亦称幸曰:奉化死,吾仇报矣。
夫人至西京,三军束手,不敢杀奉化。
岐山众人谋之,亦曰:奉化不可死,死则国家乱矣,外敌于前,可携手,所谓兄弟睨于墙,而斗于外也。
又得匈奴可汗消息,奉化不可死。
韶山公遣周公往西京,访夫人,共商奉化事。
周公辗转言韶山意,奉化公曰:“吾不欲江山沦丧,共抗东瀛,可也。”乃随夫人返金陵,张六公子意甚愧,只身三千里送奉化,之金陵请罪,不复返矣。
倭寇蚕食神州,步步用兵,其势不可遏,天下人始有亡国灭种之惧,皆弃旧怨,与子共袍,抗战乃始。
奉化公坚意与东瀛战,倾力于东,始于卢沟,继而淞沪,复又台儿庄,晋州,武汉,东瀛丧四十五万,无力西进。王师亦丧百万,国力几殚矣。国都金陵陷,倭寇杀黎庶三十万,至今不认。奉化公乃迁重庆。
岐山部伍亦归编于金陵,于土窑商国是,王公子曰:我国之抗战,实欲为匈奴天可汗御敌也。韶山公曰:不可,我国御敌乃民族自救,非为漠北可汗。
二公争执,众人皆以韶山公为是,王公子之议遂寝。
东瀛日深入,至西北,岐山军亦多出击,林韩信于平关首破东瀛劲旅,又有刘公军破阳明堡,杀敌数百千余不等,国人壮气。
然我与东瀛,国力不等,悲观之论尘上。韶山公忧之,有蒋氏持久论,惜其不详,韶山公熟思之,于窑洞挥笔,三日不出,持久战始得详备。所言我与东瀛,国力不等,彼小我大,彼强我弱,彼曲我直,彼之来不可当,然彼之势不可久,持续久之,彼之师老矣,我终将胜。
韶山公能预大事,往往于时局艰难际,做乐观计。昔日于瓦岗时,众人皆悲叹:啸聚山林,能复几日?韶山曰:星火燎原。
抗战初,时人多持悲观论,胡大学士晓天下事,亦曰:与东瀛战,不看好,可试试。
唯韶山公与奉化公坚抗日之志,皆曰倭寇败亡,可待也。
抗战十五月,精锐尽亡,然御侮之气不衰。三十九年,白诸葛假节,代行军权,自大漠至桂南,袭扰倭寇,曰冬季大反攻。乃于昆仑关歼东瀛骁将木村,傅北平水淹三军,伯陵战长沙,胜。
黑虎曰:击倭寇,此其时也。韶山公遂与之百团,四面尽出,多夜战,掘其道,袭其堡,炸其车,倭寇不胜扰,多亡失,报曰两万。
此战毕,东瀛方知岐山战力,乃舍重庆,以六成力剿岐山。一时赤地千里,白骨蔽野,岐山军不得出,多损亡。众人皆怨黑虎,曰:百团之战,露我实力,今日艰难,公之罪也。
彭黑虎愤愤,骂曰:娘的逼。韶山公曰:黑虎,可坐而论之。黑虎曰:论之亦可,可骂娘乎?韶山公曰:可。乃于窑洞议百团事,黑虎遭蔑,不能忍,时时拍案时时骂,如猛虎状,众人皆惧,韶山公笑而容之。
珍珠港事前,美利坚袖手观,我国实为艰难。奉化公以桐油抵押借款购军火,大将张自忠殉南瓜店,汪逆走交趾,奔金陵,为儿皇帝。
奉化公征粮中原,中原民多饿殍。昆明教授,薪俸不得,至以掘野菜果腹。
岐山某日,雷劈县尉死,有妇曰:此雷何不劈韶山。军卒闻之,拘此妇。闻于韶山公,韶山凄然,亲释此妇,问曰:何以咒我?此妇对曰:日日征粮,无以活。
韶山公太息曰:民不堪矣。
遂兴生产,种植,纺织,自救,冀释民之负。又以劲旅往南湾,驱虎狼,烧荆棘,开荒田,是岁,得粮数万石,大纾民困。韶山公亦于窑前种菜,周公手巧,身自纺纱。
韶山公善下人,凡马夫、士卒、农民至士人,见之如故旧,无不谈。
夫岐山者,西周源起,诗三百所谓颂者,始于此。岐山民,感韶山公之德,复有颂诗曰:东方红,太阳升。
天下少年,仰望岐山,多奔往之,女子云鹤在其中,乃为韶山公妻。
又有校尉,悍将也,多有功。艳羡东来女子,求好之,女子不允,校尉怒,夜杀此女河边。
岐山惊动,擒校尉。校尉呼曰:“吾有战功,可赎罪,且天下未定,杀良将乎?”韶山公集众人议,多有为校尉请命者,韶山公叹曰:“吾自瓦岗起事,非为富贵女子,乃为民。今校尉杀民,悖革命初衷,吾等何以面众民,必诛之。”校尉伏法。
韶山公好读书,好诗骚,多篇章。而其佳作,多于江西陕西时。某年,雪,兴起,作诗,谓秦皇汉武,唐宗宋祖,皆输风骚文采,铁木真者,一射雕手也,数风流人物,看今朝。奉化公闻,知韶山公有大志,忌之。
又为文章定规则,曰:所谓文章,乃为民也,为抗战也,为革命也,无得风花雪月。后遂以为天下文学纲领,至今焉。
抗战胜,天下民引领盼望,希冀和平。
时岐山壮大,拥兵百万,地跨州郡,大出奉化公之意。乃呼韶山公赴西南商国是,亿民皆寄望焉。
韶山公飞西南,携周公,相晤,佯欢,酒宴。饮至半酣,韶山公起如厕,走,周公代为辞曰:“韶山公不胜杯杓,不能辞,遣吾致意,愿和平。”乃和谈,得条约,虽多和平意,不过数行字,可焚可毁。信不由衷,妄也。
据条约,岐山军迁苏南,韶山公曰:苏南热,吾所不乐。簌溟公以书责韶山:公无和平意,岂不为天下思乎?韶山得书,笑曰:书生耳。
时匈奴入辽东,岐山军亦入,国军后之。
四十六年,两军摩擦,战四平。白诸葛假节辽东,有悍将明仁,拒林韩信军于车站,撒黄豆成兵,大胜韩信军,斩首万余,韩信走高丽,立人、明仁追亡逐北,至牡江。
美利坚闻之,调停曰:不可内战。
奉化公亦忌白诸葛坐大,手令阻立人、明仁。立人、明仁至江而止,林韩信得喘息。
又,灵甫部四攻涟水,我师多败亡,死骁将谢公。
四十七年,三月,宗南攻陕北,韶山公走。国军至韶山公所居,案上茶尚温,有《通鉴》一卷,阅未毕,韶山从容走矣。
或哗论曰:宗南者,韶山公之卧底,候韶山公撤,方进师。数十年后,宗南子为真,撰文辩其诬,长万言,人多不信。
五月,战山东,胜败半之。初,灵甫孤师为饵,诱我师诸路,聚而围歼。然,国军各路迁延,不欲进。灵甫师困山中,战三日,不得出,灵甫电奉化公曰:“学生别矣。”乃死。灵甫师尽丧。
韶山公电陈围棋曰:“灵甫之灭,奉化意外,吾亦意外。”
六月,战南麻。国军伯玉、魁元,岐山军粟公,粟公欲伯玉为灵甫第二,乃佯败诱之,伯玉亦诱粟公。两不动,促于南麻。战惨烈,伯玉四面困,焚香求天,天大雨,泥泞,粟公军不得攻,退,弃尸万余。
韶山公曰:我受彼局促,若不出,死矣。
四十七年八月,乃命刘四川、广安公帅师出中原,遭白诸葛围追,刘四川苦战,师丧其半,辎重皆失,前后不能顾,入山遁去。然终能跳围出,移师近金陵,乃一胜也。
刘四川、广安公师出,局稍缓。
四十八年,秋,国军始见败像。济州府陷,守将耀武扮走卒,跳奔,于路遗矢,用纸巾。岐山军见纸巾,曰:此必大将也,士卒安得用此。
循而追,生获耀武。
韶山公得山东,其势大振,乃战辽东。
战前,奉化公犹豫,以其于辽东无根基,且匈奴介入,胜算渺渺。咨东瀛大将岗村,岗村曰:“吾东瀛尝曰,宁失东京,莫失辽东。”奉化意决,辽东战事委卫公主持。
林韩信败于四平,至此,兵复起。其意在长春,韶山公曰:锦州乃门户,不可忽之。林韩信曰:长春,首也;锦州,尾也。吾欲攻长春,首尾岂可兼之。韶山公曰:锦州如门,若不得,敌军尽于走,傅北平亦可入关,不可忽。
韶山公乃与林韩信争执,后,林韩信从命。韶山笑曰:小林,娃娃也,怯。
辽东军困廖师长春,内外绝,城中多饿殍。复以重炮五百临锦州,锦州危矣。奉化公知锦州之不可失,以巨舰轰辽东军,重兵援锦州。两军纠缠,塔山为最。
战塔山,人命如烈火中枯草,层层扑卧,瞬即为灰。林韩信意自如,嚼黄豆,唯观地图。帐下屡报曰:塔山死伤多。林韩信曰:吾不欲闻死伤,吾欲得塔山。
战数日,奉化军不得进,退,林韩信遂下锦州,得长春,辽东入韶山公手。
辽东战犹未尽,徐州蚌埠战起。
奉化公知徐蚌之不可失,欲以白诸葛为军师将军,诸葛却之,夫人曰:白公无大局,覆巢下,安有完卵。
山东战后,粟公军夜往徐州,国军闻,亦往徐州。百韬军侯他军,迁延七日,友军何、张部生变,岐山军得以抄后路,百韬遂陷围,鏖战碾庄。
国军八十万,一时云集,欲救百韬部,势如急雨,韶山公曰:“李世民攻洛阳王世充,窦建德往救,世民围城而阻援,灭两枭雄,今日效之,围点打援,可矣。”
两军逾百万,民夫数百万,集徐州,战之巨,自古无有。百韬守碾庄,死伤万计,久不下,黄书呆驰援,遇阻,滞双堆集,亦鏖战。
无何,王师下碾庄,百韬战死。黄书呆战双堆集,亦溃,黄书呆就擒。
徐州战,军死数十万,民死百万,淮河、海城、中原,万户萧索,路无行人。
徐州战毕,国军始弱,韶山公沉醉,曰:本意内战五年,如今观之,三年耳。
奉化知神州不可守,始有跨海遁去之意,海中有小岛,曰琉球,民六百万,方圆千八百里,满清割与东瀛,四十五年收回,财力雄于东南,乃搬金库、社稷重器往,无复留恋意。
傅北平守平津,国军四十万,孤城也。傅北平曰:“紫禁城国家重器,民数百万,数千年斯文所在,吾不欲战。”
乃与韶山公代表谈。傅曰:“吾事两主,甚惭,城可与尔,然财货、金银,则南撤,校尉以上,士人学者,去留任从。至于吾,欲学三国姜维,屯田西北,可乎?”
韶山公曰:“可,吾所冀者,人心也,非金银。”
有胡大学士,韶山公之恩师,韶山公欲留之,不从,亦南下。
两军和成,傅北平四十万师皆释干戈,韶山公入京师,无喜色,忧惧,曰:“昔闯王入京,骄纵,无何兵败,吾等戒之。需戒躁戒躁。今日,入京赶考也。”
国军败,文武惊,李桂林逼宫,奉化退位,国军经营大江。然精锐殚矣,守江者皆不识战,林韩信大军下,如卷席,跨州过郡。奉化公遂失天下,携军民百万,遁海入琉球,从此不得还矣。然犹留数岛于大陆,金马是也,驻兵十万,以示不忘神州。
王师阻于海,不得进,遂定神州。
时有才子曰兰成,簌溟公欲留之,与之书曰:“天下清朗,斯文需整理,非君与吾不可,留之乎。”兰成辞之,曰:“吾观韶山,曹孟德、董卓之流也,恐死其剑下,吾行矣。”乃之海外。
奉化公之败,败于军事,诸路不受节制,犹疑不前,致失全盘。又不尽是。光复之初,国都东还,中央接收,官吏贪狠,腐蠹丛生,接收变劫收,大失天下心。又国父之耕者有田制,久不能施,民心无望,转而为韶山公收拾。
奉化公尝欲行宪政,倡选举,然国事艰难际,兵戈未息,万民嗷嗷,一纸宪政,不足果腹,不能治腐,诚增笑耳。
天下初定,一穷二白,金银卷走,民生凋敝,方休养生息时。
五十年,高丽战事起。先是,高丽分南北,两不相安,乃战。
南不能胜北,丧师而走,美利坚麦帅自东瀛驰援,登仁川,截断北兵,兵锋至鸭江,北人遁辽东。美又以巨舰入海峡,阻王师登琉球。
周公曰:事急矣,吾北上。乃见匈奴可汗,可汗曰:吾不欲与美国战,然可以军火助尔,尔需偿我以金。
周公报韶山公,曰如此,韶山公沉吟久之,长叹息曰:高丽,吾邻也,唇亡齿寒,吾不得援以手乎?出兵矣。
可汗闻韶山公言,堕泪,曰:壮哉。
中原乃出师高丽,不以中原名,其师名曰自愿军。
韶山公欲以林韩信为帅,韩信曰不可,徒增我伤亡,为匈奴卖命也。黑虎曰:娘的逼,我可挂帅。遂以黑虎为征东大将军,百万渡江。
当时,神州虽胜东瀛,然列强皆轻我,谓我仰仗美利坚、匈奴方胜东瀛。闻师出,国内胆寒。
高丽大雪,山河皆白,茫茫之原,不见烟火。美师不知王师出,海陆一师径入八百里,望我辽东矣。
入高丽初,皆林韩信旧部,有大牙将军,率师先渡,破冰而过。某夕,逢海陆一师于狭路,仓促战,美师大溃,退 ,自愿军围之,欲歼全部。夜,大寒,须眉皆冰,自愿军冻死,海陆一师溃围出。
电报京师,黑虎题字曰:大牙军万岁。遂以万岁名其军。
王师逐北,杀俘万余,环球震惊,神州树威。黑虎曰:“列强以一舰灭一国者,往矣。”
然韶山公长子,英儿者,在黑虎帐下,遇战机投弹,不及撤,死之。韶山公不知,某日曰:“英儿文章未长进,须多练习。”左右闻,背而泣下。
年余,周公谓韶山曰:“英儿殉国矣。”韶山公闻,仰视苍天,三日不言。
久之,周公问:“英儿骨骸,可归国矣。”韶山曰:“何必,青山处处,忠骨可埋。”遂留北高丽。
后,与美利坚战事多拉锯,匈奴可汗死,乃和谈,划线而治,至今犹然。
至是,国家驱尽鞑虏,南北混同,气象一新,耕者有田,吏治清明,国人皆振奋。
乙卯岁,辽东坠铁,韶山公曰:吾不久矣,
是年,孟秋,己丑月,庚申日,韶山公崩,寿八十三,天下缟素。
韶山公去,复有广安公改革,中华大兴,乃有复汉唐之象。
赞曰:
岁岁重阳,今又重阳;英雄折腰,遍下夕阳;别梦依稀,嫦娥袖广。
问公何在,稻菽重浪;桂花美酒,答赠吴刚;山花烂漫,寥廓天霜。
本文来源于“刘备我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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