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璇姐(现在朋友们都爱叫她女干部)
告别泱泱省城初来小港,
有个炙热的心愿:开一家奶茶铺子。
但直到她跻身为“张视一姐”,
都没有实现这个美好的心愿。
多少次她默默地徘徊在港城的十字街头,
看着如今鳞次栉比的奶茶铺,
为没有分到其中的一杯羹而黯然伤神。
伤神的还有她那颗被六朝古都的麻辣小龙虾,
毛鸡蛋鸭血粉丝汤大煮干丝浸润了的胃,
看着港城整齐划一窗明几净堂而皇之的各式店铺,
她时常忧伤的抬起下巴四十五度角回望故乡。
乡愁,在她的心里,其实就是大大小小的各式小摊儿啊……
前几年,
我们跟着我们敬爱的大师兄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装)
混迹于小港的各类著名餐厅。
能去的地方都去了个遍,
没去的地方一定是不入师兄法眼。
对于他这个有各种嫌弃症的人来说,
选择餐馆的首个要素就是:老板娘要美。(嘘)
这人一美啊,开的饭馆也就是美滋滋的。
比如海上明月、采蝶轩、新泰富……(此处省略若干个)
老板娘们个个都是才情俱佳。
只是,当我和璇姐涮着高档的澳洲牛肉,
心里却想着西门的变态辣鸡翅,
筷子夹着烟雾缭绕的海鲜拼盘,
惦记的却是花园浜的兄妹麻辣烫。
为此,大师兄总是恨铁不成钢的“啧啧啧”鄙夷着我们的品味,
恨不得一下子把我俩打造成港城的两枚“名媛”。
鉴于我们身上城乡结合部的烟火气味浓郁,
最后大师兄放弃对我们的治疗和改造。
时光飞逝,饭局与江湖俱老。
曾经不见烧烤,不见小摊的小港,
也渐渐有了一些世俗的味道。
西门热烈在前,后来被扫荡,
南门如今风生水起,我们迷上“矮子烧烤”。(别名,店里有个可爱的侏儒)
可是,我们的人生总是少了一个铺子,
一提到,它就会在心里的某个角落闪闪发光,回忆哗哗的涌出
无论咸淡,都带着它独特的味道。
终于有一天,我知道了“中意烧烤”。
话说这个“中意”烧烤在大新,
它也算是命运叵测,几年里搬了三四个地方。
燕总作为大新的知名人士,她是如此向我推介:
干净、新鲜、味道好。
据说还能把一道烤茄子玩出肉沫和粉丝的味道。
“中意”和其他烧烤摊最大的区别是,
食材都不是现成的速冻食品,
而是夫妇倆自己买来新鲜食物腌制加工,
尤其是用料,燕总强调,
用的都是中粮的调味品!
如果不是凭借我对燕总十年来深刻的了解,
我一定会以为她收了“中意”的小费在做广告。
百闻不如一吃,
今年夏天,我终于第一次奔向了“中意”,
从此,燕总就看着我一次次往大新跑。
我时常在饥肠辘辘的时候和璇姐描绘“中意”的美好,
我也时常在我的朋友圈里聊起“中意”的烧烤,
日理万机的璇姐在吃的道路上,
树立起一个崭新的理想:撸一次串儿,必须是大新中意的烧烤。
我们要对酒当歌,活得潇潇洒洒,
我们要吃牛板筋烤茄子烤鱿鱼羊肉串烤脆骨烤海鲜……
就在昨儿那个冷风呼啸的夜晚,
我们有准备的穿上棉袄,集结人马,
带上红酒,叫上司机,(她在一次次的代驾中完成了驾驶技术的提升)
向着大新出发。
嗯嗯,我们喝的是价格不菲的冰酒啊,(人肉加国背回)
还有澳洲红酒进口黑啤,
用一次性塑料杯子,
我们耳边听的是狗叫!
抬头是漫天的星光!
我们在简易的塑料棚里大声喧哗,高兴的吵闹,
聊一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废话。
这些,在正经的餐馆里都做不到。
生活需要自己不停地聚能,
充盈时与人欢喜,低迷期努力坚持,
百无聊赖总是生活常态,
翻过晦暗的城池,才能到达远方,
从这个意义上来讲,
每一次撸串,都是一次放肆的释放。
唐伯虎50岁给自己写的诗,
我觉得很好玩,
他说:醉舞狂歌五十年,花中行乐日间眠。
漫老海内传名字,谁信腰间没酒钱。
大家都会觉得他过得像神仙,
可是他已经讲得很清楚,
他没有权,也没有财富,
但是他可以过得像神仙。
那么如果有一天,
我没太多的钱也没权(当然现在也没有)
只剩下了我自己,
我也愿意坐在街头的小摊儿,
和自己的三两知己对酒当歌,把酒言欢。
这样,人生足矣。
这样,便是好的。
这样,我也就是徐仙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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