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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山境内的缅甸人现状、影响及其对策研究

侯兴华

（保山学院图书馆，云南保山 　　）

［摘 　　要］据统计，目前保山境内约生活着多缅籍人员，他们大致可分为三类：一类是嫁入保山的缅籍涉外婚姻人员，第二类是到保山经商的商人和打工的务工人员，第三类是回迁人员。跨国民族的同根文化、缅甸持续的政治动荡、战事频发、经济社会发展滞后，以及良好的地缘区位优势等是促使缅籍人员进入保山的主要动因。大规模的人口迁徙，影响了社会秩序与稳定，给边境管理带来沉重压力。我们一方面要加强对保山境内缅籍人员司法管理的力度，尽量减少违法犯罪案件的发生；另一方面要出台相关法律法规，保护其切身利益，并加强文化交流，做到国之交在于民相亲，以彰显我国睦邻友好的外交战略。

［关键词］保山境内；缅甸人；现状；影响；对策

首先进入保山境内的是缅籍涉外婚姻人员。保山现有傣、彝、傈僳、苗、回等12个世居少数民族，人口约25.8万人，占总人口的10.3%，①（在调研过程中得到了保山市民宗局、工商局、公安局外管科等部门的大力支持，在此表示诚挚谢意。）他们多数跨国界而居，形成跨国民族，世代往来、自由通婚。上世纪80年代末90年代初，缅甸企业和个体工商户纷纷进驻保山，同时务工人员也接踵而来。相对于其他缅籍人员，保山境内回迁人员的情况比较复杂，是历史遗留的老问题，亦是新问题。这些人原本是我国公民，他们于上世纪50、60年代迁徙到缅甸，80年代末又陆续迁徙回来。

联合国在《多种语言人口学词典》中认为，人口在两个地区之间的地理流动或者空间流动，而这种流动通常会涉及到永久性居住地由迁出地到迁入地的变化，这就叫人口迁移。［1］P6～7探究人口迁移的动力机制理论，在总结前人研究基础上，赫伯尔、米歇尔提出了新古典经济均衡“推力——拉力”理论。该理论认为，人口迁徙是由迁出地的推力或排斥力和迁入地的拉力或吸引力共同作用的结果。［2］P40～44利益驱使或者说经济动机是主要的动因。原住地的失业、就业不足、缺乏基本的生活设备、经济社会及政治关系的紧张等因素构成了原住地的推力，这些因素使得人们向其他地区迁徙；相反，迁移目的地更好的就业机会、更好的发展前景、更高的工资、更好的教育和卫生设施等构成了目的地的拉力，这些拉力吸引人们由其他地区前往这一地区。［3］此外，亚历山大德罗、罗伯特等人则提出了“族群聚集区”的观点，认为人口迁徙还应该从同源文化的背景考量。［4］

借鉴上述理论，探讨缅籍人员进入保山的动因，可从以下几个方面入手。

首先，相同的文化背景是跨国婚姻产生的根源，亦是缅籍人员进入保山的主要动因之一。李雪岩、龙耀认为，同根文化是人们相互交流、往来及其产生婚姻关系，特别是跨国婚姻关系的基础。［5］保山下辖的木城、猴桥、滇滩、明光以及龙新乡、镇安镇等边境乡镇居住着汉、傈僳、彝、傣等民族，而与之相连的缅甸一侧也居住着汉、傈僳、彝、掸等民族。他们文化相近，语言相通，有共同的心理特征，服饰、饮食、丧葬、宗教信仰、礼仪、娱乐等日常生活习俗也几乎完全相同。正是这种相同的文化背景及文化认同，促成了中缅许多边民的跨国婚姻。因此，虽有国界，但长期以来生活在中缅边境线两侧的他们频繁交往，自由通婚。

其次，缅甸经济落后是缅籍人员进入保山的主要原因之一。众所周知，缅甸经济欠发达，人民生活贫困，国内居民以农业人口为主，且46%的农民仍处于贫困状态，缅甸北部边境一线的居民生活状况更糟糕。［6］年缅甸人均国内生产总值（GDP）只有美元，在个世界各主要国家和地区人均GDP排名位，被联合国确定为世界最不发达国家之一。①调查期间，当询问缅甸妇女为何嫁到中国来时，大多数人都提到缅甸生活困难，很多村寨不通电、不通水、道路崎岖不平，等等。

改革开放以来，特别是随着这几年“兴边富民”、新农村建设和特色民族村寨文化保护与传承等工程的实施，保山边境一线民族地区经济得到快速发展，居民生活水平迅速提高，而伴随“丝绸之路经济带”、“海上丝绸之路”和孟中印缅经济走廊建设等国家战略的推动，我国西南边境地区经济腾飞发展的步伐将步入快车道的时代，生活水平也将得到极大提高，优越的物质生活是众多缅籍人员所向往的。

另外，与我国相比较，多年来缅甸北部地区战火不断、政治不稳定、社会动荡不安，饱受战火摧残，人民不能安居乐业。例如，仅年6月以来，政府军与反政府军交火余次，致使缅北10多万克钦人流离失所，无家可归。②以与龙陵木城乡相邻的果敢地区为例，年8月，缅甸政府以果敢特区枪械修理厂制造毒品为由欲搜查该厂，遭拒后政府向果敢特区调派军队，与果敢同盟军形成对峙，继而引发军事冲突。进入年以来，随着缅甸大选临近，缅北战火重燃，人们苦不堪言。特别是自年2月9日以来，彭家声东山再起，果敢地区硝烟弥漫，民不聊生。为了躲避战乱，边民纷纷涌入中国。

最后，良好的地缘区位优势也是缅籍人员进入保山的重要动因。保山市下辖一区四县，共72个乡镇和街道办事处。其中，龙陵县木城乡与缅甸掸邦第一特区果敢县幕太乡连接，腾冲县猴桥镇、滇滩镇、明光乡分别与缅甸克钦邦第一特区甘拜地县和板瓦连接，国境线长.78千米，有1个口岸、4条通道、13条便道以及20余条民间小道与缅甸相通，边民出入境非常方便，加之边境线两侧的边民长期以来形成了过境耕牧、走亲串友的习惯。因此，良好的地缘优势成为近年来缅籍人员大量涌入保山境内的便利条件之一。

（一）保山缅甸人现状

据不完全统计，目前保山境内的缅甸籍人员约人。按照其进入的途径、居住地点和在保山的生活方式，大致可以把他们划分为三大类：一类是由于婚配关系产生的中缅跨国家庭涉外婚姻人员，约人，以嫁入保山的缅籍妇女为主；第二类是到保山境内经商的商人和务工人员，约余人，包括20余家涉缅人员企业和余户个体工商户；第三类为非法居住于边境一线的无国籍人员，亦称回迁人员，约人。

1．跨国婚姻 　　截至年8月，保山境内的涉缅跨国婚姻共人，分布区域涉及全市四县一区、72个乡镇中的70个乡镇。③其中，以有边境线的龙陵、腾冲居多，为人和人，分别占总数的52.3%和23.8%；隆阳人，占10.6%；施甸人，占10.1%；昌宁人，占3.1%。详细情况见下表1。

表1　缅籍人员与保山居民通婚情况表①

此外，上表还显示，第一，缅籍人员与保山当地居民通婚方式主要以缅甸女性嫁入保山居多，有人，占总数的98.1%，缅甸男性与保山女性通婚的只有例，占总数的1.9%；②第二，在所有涉外婚姻人员中，只有人获得结婚证，人因为各种原因无法获得结婚证，分别占8%和92%；第三，年1月以后通婚的人数人，占总数的31.4%，说明近3年的通婚人数增加较快；第四，还有涉及通婚家庭中个孩子因各种原因无法落户，占40.1%。

2．涉缅人员企业、经商个体户与务工人员

由于良好的投资环境，从年12月到年2月，先后有云南保山鑫丰制革有限公司、云南保山亿利木质模压制品有限公司等20余家缅甸企业（包括独资与合资）到保山投资开设公司。其中，隆阳和腾冲各9家，昌宁、龙陵各1家。保山涉缅人员企业主要经营范围有玉石加工销售、皮革制品加工销售、车辆维修、木制品（家具）生产加工、茶叶生产等。见下页表2所示。

除了到保山投资开办企业外，大量缅甸人到保山经商、务工、留学、教书。据统计显示，至年初，保山市共有涉缅务工人员人，涉及场所个，其中，个体经商户户，汽修洗车人，餐饮服务人，石木加工73人，首饰加工5人，运输人，教师4人，留学生20人，其他31人。详细情况如表3所示。

表3　保山市涉缅务工人员分类统计表（本表由保山市公安局外管科提供，统计时间为年3月）

上表还显示，第一，缅甸到保山的务工人员主要集中在边境腾冲和龙陵两个边境县，为人和人，分别占总数的40.2%和26.5%，隆阳区、施甸县和昌宁县依次为人、47人和45人，分别占21.4%、6.1%和5.8%；第二，务工人员中主要以男性青年为主，共人，占总数的72.6%，女性青年人，仅占总数的27.4%。三，缅籍务工人员主要集中在汽车修理店、汽车美容店、洗车店、餐饮服务、石木加工店、金银首饰加工店、运输行业等劳动密集型服务行业工作。

另外，涉缅个体户主要集中在龙陵、隆阳和腾冲三个县区，重点经营缅甸餐饮、特色小吃、玉石交易、副食品等。

表2　保山市涉缅人员企业表（此表由保山市工商局提供。统计截止时间年5月）

3．回迁人员

据统计，截止年末，保山市共有回迁人员37户，人。他们大都居住在腾冲滇滩、明光两个边境乡镇，其余的分散杂居于龙陵腊勐乡、龙新乡、镇安镇。龙陵县回迁人员多为汉族。腾冲县回迁人员的原籍大部分为中国腾冲县滇滩、明光、界头和怒江州泸水县的傈僳族。“文革”时期，因国内局势不稳定，他们迁往缅甸板瓦长龙河、昌引沟、楚依河一带居住。60至80年代，为逃避在缅甸服兵役，加之中国国内经济快速发展，生活好转，他们又相继迁至腾冲县滇滩、明光两地靠近边境的山林中居住。目前，居住在两个乡镇的回迁人员共计29户，人，其中男76人，女人，均为傈僳族。①

（二）缅甸人与当地的关系及缅甸人的发展态势

总体看，保山境内的缅籍人员与当地居民的关系良好，能够和睦相处、相安无事。究其原因，一是因为中缅两国世代友好，长期保持着“胞泼”之情，以及我国推行以“睦邻、安邻、富邻”为主要内容和“与邻为善，与邻为伴”的睦邻友好的和平外交政策，努力营造积极氛围；二是因为嫁入保山，特别是嫁入保山少数民族村寨的涉外婚姻缅籍人员大都为一一对应的关系，即傈僳族嫁入傈僳族村寨的较多，傣族嫁入傣族村寨的较多，汉族嫁入汉族的寨子较多。这些跨国民族之间不但文化背景相同，且大多为亲戚关系，她们的嫁入是很自然的事情，且可以很快融入当地生活；三是因为到保山经商、务工人员有自己的生活圈子，与当地人接触的机会不多，特别是务工人员大多数不懂汉语，几乎与当地居民没有交往、交流。另外，务工人员的工作时间均比较晚，一般从早上8：30至晚上8：30，特别是汽修和洗车店随时都有顾客光临，他们要一直待在店里。

但是，由于文化差异加大，加之缺乏基本的沟通与了解，大多数保山人对缅甸风俗习惯不甚了解，矛盾与紧张关系依然存。当谈到缅籍人员的管理问题时，保山大多数个体户老板认为，在保山务工的缅甸人安于现状，容易满足，表现在：一是一个洗车工一辈子就是洗车，休息期间不学习其他的如修理、喷漆等技术；二是“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的生活习性，发的工资几天就花完了。②

可以看出，保山境内的缅籍人员与当地人的关系总体较好，但尚存在不和谐元素。

随着缅甸停火协议的签订，缅甸国内民族矛盾得到一定程度的化解，形势有所缓和，民族和解出现新的曙光，但考虑其民族关系的脆弱性、民族矛盾的根深蒂固性和顽固性，以及周边国际环境的复杂性，缅甸真正意义上的和平政治局面的出现尚需时日；加之同根同源文化的存在和我国经济社会的快速发展，将对缅籍人员产生巨大的诱惑力。由此可以预测，在“推拉”合力共同作用下，未来10年内，缅籍人员进入保山的人数将会呈现一个快速增长的态势。这可以从近年来缅籍人员嫁入保山的发展速度可见一斑。年，保山涉外婚姻人员为，年为人，增长率为19.6%；年为人，增长率为18.8%；年12月为，增长率为5.5%，更为重要的是，涉缅婚姻人员已经出现向保山内地村寨纵深发展，呈现遍地开花的趋势，几乎覆盖保山所有的乡镇、社区和街道事处。

而对于缅籍务工人员，特别是汽修、洗车工人来说，增长速度也是相当明显的。在腾冲、龙陵两个边境县城的汽修、洗车场里，除了几个技术工外，几乎为清一色的缅籍人员。这些人员每天都在增加，据了解，总人数已经远远超过上述相关部门的统计数据。这情况极有可能很快就在隆阳、昌宁和施甸出现，到时候保山境内的缅籍务工人员将大大增加。相对于跨国婚姻人员和务工人员，保山境内的缅籍人员企业和经商个体户发展缓慢。

如此庞大的缅籍人员给保山外籍人员管理工作带来了一定的困难和压力，不但增加了管理成本，亦存在很多社会问题和安全隐患。

首先，犯罪活动频发，影响了边境社会稳定，干扰了社会秩序和治安。

仅年一年，保山市公安局外管处共查处涉外事（案）件55起人，其中非法入境10起36人，非法居留5起12人，非法谋职4起29人；拐卖缅甸妇女案件3起24人，解救被拐卖缅籍妇女14人；缅甸边民贩卖毒品案件4起6人；运输毒品28起52人；缅甸边民被杀害案1起1人。按《云南省公安机关外国人管理分工配合机制》的规定，为各办案部门核查犯罪嫌疑人国籍61人次。①

从上述数据可以看出，缅籍人员在边境一线的犯罪活动近似猖獗，案件频繁，涉及面较广，主要的犯罪活动又以盗窃、“三非”案件、诈骗拐卖妇女，买卖毒品等居多。

其次，跨国婚姻群体面临的许多问题无法解决，社会管理工作难以开展，影响边境经济社会的发展。

一是户籍管理和婚姻登记方面。缅甸政局不稳定，社会管理机制不健全，缅政府无法给回迁人员和跨国通婚人员提供中国政府所要求的相关证件和证明材料，跨国通婚人员没有入境证件或居留证件，既无法解决国籍，更无法办理婚姻登记手续，造成非法居留、非法同居和滞留，给户籍管理、人口统计、婚姻登记等工作带来较大压力和困难。二是人口与计划生育方面。跨进婚姻人员和回迁人员经济条件普遍较差，人口素质普遍偏低，文化知识匮乏、婚育观念落后、计划生育意识淡薄，大部分已婚已育家庭未办理婚姻登记手续和准生手续，有的甚至在缅甸生育后将子女带回国内，计生部门监管难度大。加之这类家庭无户籍、无宅基地和土地，流动性大，无法对其进行孕前管理，对其违法生育和多生育也难于依法进行处罚。三是防艾管理方面。缅甸属艾滋病高危区域，跨国婚姻人员大多都是非法入境，绕开了入关身体检查的防控环节，大多结婚也不办理婚姻登记，无法接受艾滋病监测，交叉感染的风险大大增加。同时，由于跨国婚姻人员文化程度普遍偏低，缺乏保护意识，加之个人信息不清、非法生育等原因，母婴阻断、抗病毒药物治疗等防治措施难于实施，艾滋病预防管理形势十分严峻。②

最后，缺乏相关司法保护，埋下不稳定因素

相对于当地群众来说，保山境内的缅籍人员属于弱势群体，需要特别的法律方面的保护。首先谈及涉外婚姻人员，从跨国婚姻出现后，从上世纪90年代以来，国内有关跨国婚姻的研究成果颇丰，但真正行之有效的法律则相对滞后，至今完善的规章制度尚没有出现，即使有也与实际工作相互脱离，作用不大。于是各地根据当地的实际情况，因地制宜的开展治理，如有的村寨以变通的形式为缅籍人员购买了医疗保险，让他们享受最低保险等；有的村寨给予本村缅籍涉外婚姻人员享受集体利益，如分红、参与分山林等。此外，跨国婚姻中，很多所需材料当事者无法提供，导致无法办理结婚证，致使他们的孩子无法落户，无法上学等一系列连锁反应。还有，比如跨国婚姻家庭离婚后如何保护双方的利益，目前也没有相关法律规范。

相对于务工人员来说，更缺乏相应的法律保护。在调查过程中，我们发现所有的雇主都没有与缅籍人员签订相应的劳务合同，他们的基本权益得不到保障，比如有的人的工作时间从早上8:00至晚上8:00，一天整整12个小时；他们的住宿条件，工作餐也缺乏相关法律规定。更甚者，他们多数从事3D行业，工作环境恶劣，如有些在石场工作的缅籍人员的工作条件也不太乐观，整体尘雾弥漫，充满刺鼻的味道，久而久之容易引起矽肺病。③

就个经商体户而言，缺乏安全营业的环境，各种针对缅籍人员的案件时有发生。比如，在腾冲经营“丽源足疗康体中心”的缅籍个体老板文丽说，她的店里经常会遇到顾客消费后跳墙不给钱的情况。虽然其他店也有类似情况，但远远没有她的店里发生的频率高。年曾经发生过地痞流氓到她的店里殴打小工和打砸店铺的情况，她报了案，但最后也不了了之。究其原因，文丽认为主要根源还在于她是缅甸人。隆阳区茜茜副食品店店主茜茜说，年5月，商店刚刚开业后不久，在两天内竟有两伙人先后共四次，光天化日之下到店里抢劫。他们拿了东西就走，不给钱，也不搭理她。由于害怕得罪人遭报复，她没敢报警。①年4月4日、10日，腾冲县公安局陆续接到在腾越镇经商的缅甸客商角角珠宝店老板报警，称其在出售琥珀时收到大量假人民币，面值共计8万余元。经过腾冲县公安局全力侦破，案件最终告破，挽回了部分损失。［7］

所以，除了强调司法管理之外，还应该加强立法，确实保护他们的合法权益。具体讲就是要与务工人员签订劳动合同，为他们缴纳工伤保险；特别照顾涉外婚姻家庭的缅籍妇女与子女，灵活处理，让其享受低保、医保等政策；给予经商者一定的优惠政策和保障他们安全营业，方便其日常生活和经营活动。

（一）关心他们的宗教诉求，防止宗教渗透

保山境内缅籍人员的宗教信仰主要分为三种。一是涉及跨国婚姻的傈僳族、景颇族，以及绝大部分回迁的傈僳族均信仰基督教。这些人在进入保山之前大都信仰基督教。生活虽然艰辛，但他们每一家都放着多本《圣经》，周末均到教堂礼拜，唱赞美诗。二是涉及跨国婚姻的傣族、部分缅族信仰佛教；三是缅籍印度后裔信仰伊斯兰教，到清真寺做弥撒。究其原因，他们宗教信仰的背景使然，但更为重要的是，这是他们积极融入当地文化生活、认识朋友、扩大交际圈子、增加宗教认同、减少差异、掩盖国籍身份，以及获得组织力量支持的重要途径之一，因为宗教认同往往高于其他认同。这就提醒我们，一方面要创造条件，充分满足他们的宗教诉求，利用教规教义教育他们；同时也要保持清醒的头脑，谨防境外敌对势力和组织利用他们开展宗教渗透活动，威胁我国安全，因为他们与境外人员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稍不注意就容易出现问题。

（二）